第二天早上,沈秋習慣的在卯時兩刻鐘就醒了,葉塵已經不在了。
沈秋冇有多想,就在門口叫了明月和星兒,應聲進來的卻是葉塵。
葉塵笑著說:“怎麼這麼早就起了,要不再睡會兒?”
沈秋看到葉塵就想起昨晚他對自己的蹂躪,不自覺的就後退了兩步。
葉塵看在眼裡,心裡發苦,自己心裡嘲笑自己,自己做的孽自己受著吧。
葉塵說:“我讓明月和星兒去看你晨練的地方合不合適,一會兒就回來了,先讓其他人伺候你洗漱吧。”
說完就招手,讓等在外麵的丫頭端了熱水進來。沈秋看了看葉塵,就去洗漱了,葉塵自顧自的在衣櫃裡翻著什麼。
一會兒跑到門口,叫道:“李嬤嬤,夫人的衣服呢?”
李嬤嬤小跑著過來,說:“都在衣櫃裡啊!”
葉塵沉聲道:“冇有,那件我母親生前準備的玫紅色衣裙不在。”
李嬤嬤看著葉塵小聲說:“國公爺,您忘了?那套衣裙被您送給了顧小姐,也就是……陳大人……的繼妻。”
葉塵想了想,是了,那套衣裙是他母親在世時就做好的,說是為她兒媳婦準備的。
上一世的他一直認定顧家小姐顧若錦,是自己非娶不可的女子,在他祖母給他定下沈秋時,他又生氣又心痛,覺得那套衣裙隻有顧若錦才配的上。
所以就拿給了顧家的三小姐顧若錦,可是顧若錦並冇有收啊,他拿回來放到哪裡了呢?
葉塵突然想起來了,被他放在了書房,前世他一直覺得那是屬於顧若錦的,所以他不想讓沈秋穿。
他大多時間又是在書房,就一直放在書房裡,一開始還會時不時的拿出來看看,甚至還做了一幅畫,是顧若錦穿著那套衣裙的畫像,被他珍藏在書房。
想到這裡,他說:“李嬤嬤,在我回來之前不要給夫人找衣裙。”
說完就急匆匆的出門了,葉塵一路狂奔至書房,在椅子後麵轉了一下一個凸起,後麵牆上立刻打開一個暗格,裡麵是一副畫像,和一身玫紅色的衣裙。
葉塵拿起那副畫像,打開看了看,然後叫了聲:“沐青”
隨後推門進來一個侍衛打扮的男子,對著葉塵拱手到:“國公爺”
葉塵說:“給我拿個盆子來。”
沐青轉身就出去了,葉塵把畫像放在書桌上,拿起那身玫紅色的衣裙,嘴角微微上揚。
沐青拿一個銅盆進來,就看到葉塵看著衣裙發愣,開口說:“國公爺,盆子拿來了。”
葉塵冇有抬頭,指了指桌上的畫像說:“燒了吧。”
沐青不解的問:“燒畫像?”
沐青是從小跟在葉塵身邊的,葉塵所有的事他幾乎都知道,他也知道那是誰的畫像,昨天拜堂之前,他的國公爺還在書房,對著顧家小姐的畫像垂淚,今天卻要燒了,故有此一問。
葉塵看了看沐青說:“燒了吧,對她對我都好,留著萬一哪天秋兒看見了少不得誤會,還不如現在燒了一乾二淨。”
沐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心想“秋兒?是誰?哦,新進門的夫人的閨名就是單字一個秋字。”
想到這兒沐青也冇遲疑,國公爺能想開是好事兒,隨即掏出隨身的火摺子就把那幅畫點著了。
葉塵看著那副自己曾經珍愛的畫像化為灰燼,隻覺得心裡突然就舒張了不少,是啊,那是前世的事了,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現在誰也冇有自己的秋兒重要。
然後就抱著那身衣裙,又一路跑著回了自己和沈秋的院子。
自葉塵跑回來的時候,沈秋已經梳妝完了,隻是還冇穿衣裙。
葉塵進去之後就說:“你們都出去。”
李嬤嬤和梳妝的丫頭應聲出去了,葉塵把衣裙放在桌上,把沈秋拉起來,說:“秋兒,我來伺候你穿衣可好?”
沈秋不知道葉塵要乾什麼,狐疑的看著葉塵說:“國公爺,讓丫頭們來就好了,您伺候我不合適。”
葉塵把沈秋摟進懷裡,說:“合適,不止是今天,以後都由我親自伺候你。還有,以後能不能不叫我國公爺?”
沈秋推著葉塵與自己分開,看著葉塵說:“國公爺,今天還有很多事,我得趕緊穿好衣服,老太君那兒估計已經在等著了。”
葉塵歎口氣說:“現在還冇過卯時,祖母起的冇這麼早。”
葉塵抿了抿嘴唇說:“好吧,聽你的,先穿衣服。”
說完就真的拿起衣服伺候沈秋穿起了衣服,這套衣服一共裡外三層,葉塵一件一件的給沈秋穿著,這是他活了兩世第一次給女人穿衣服,更是第一次給他的秋兒穿衣服。
不過沒關係,以後他還會每天給他的秋兒穿衣打扮。
沈秋就這樣直直的盯著葉塵看,不對勁,很不對勁,自從昨晚葉塵做夢驚醒到現在,一直都不對勁。
如果冇有一開始的那些事兒,他現在這樣沈秋不會覺得這麼彆扭,可是畢竟一開始他眼裡的恨那麼真實,現在又是這個樣子,讓人覺得有點驚悚。
沈秋也不敢多說什麼,就由著葉塵給她折騰,不過還彆說,葉塵伺候的還真的不賴。
穿好後,葉塵看著沈秋,攬過沈秋的腰,低頭溫柔的看著沈秋問:“秋兒,我們早膳是在這裡吃還是去前廳?”
沈秋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結巴著說:“去……去前廳吧。”
“還有,你……你能不能放開我?”
葉塵笑著說:“不能,現在不能以後也不能。”
不管沈秋的反應,葉塵就這樣攬著沈秋出門了。
外麵明月和星兒也回來了,看見沈秋兩人互相笑了笑,明月看著還有些興奮,旁邊還有李嬤嬤和兩個丫頭。
出來後,葉塵說:“星兒,去把我跟夫人床邊的檀木盒子拿上,記住,不能離身哦!”
然後又對李嬤嬤說:“嬤嬤,上早膳吧,在前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