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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煥新紀:謀戰天下 第2章 閹黨密謀弑皇帝(1)

步入禦書房,崇禎正欲批閱奏章,一小宮女手捧參茶嫋嫋而來,年方二八,容貌秀麗,膚如凝脂,玉手纖纖。

崇禎正心生煩悶之際,見其秀色可餐,不由一時失態,一手握住其小手,一手卻攬住其纖纖細腰。

宮女受驚,麵泛紅暈,心中忐忑不安。

正欲有所掙紮,卻突然想起皇命不可違的祖訓,遂乾脆把眼睛一閉,心裡竟泛起了一絲期待,靜待皇上的探索。

崇禎帝握著那柔若無骨的素手,心潮起伏,憶起前世自己家境平平,年至三旬還是個光棍。

而今世置身龍廷之內,嬪妃如雲,群狼環視,真是天上人間也。

正當他浮想聯翩之時,書房之外忽聞戶部尚書畢自嚴求見之聲,小宮女無奈抽手,悻悻離去。

臨出門之際,目光含嗔,首瞪向門外候召的尚書大人,心中憤然:“偏在此時打擾,何其不巧!

老孃差點就魚躍龍門了,卻被這個老傢夥給攪和了。”

自此幾日,小宮女沉浸在深深的懊悔之中,暗自嗟歎:倘若當時未閉雙眸,而是主動示好……豈非事成矣?

此宮之內,隻有這一個男人,錯過今日,何時再能親近龍顏?

念及此處,小宮女心如刀割,食慾銳減,衣帶漸寬,形容日漸憔悴。

一個小近侍見狀,趕緊飛也似的去向魏忠賢報告。

此等小事竟差點掀起一場軒然大波,險些將崇禎推向了危崖深淵。

卻說魏忠賢出宮後便首返府邸,這位身居司禮監秉筆太監高位,並且執掌東廠提督大權的權宦,雖然常日在宮廷之內運籌帷幄,但他更加習慣在自己府邸處理朝廷內外諸多事務。

但見魏府巍峨壯麗,朱漆雕梁,飛簷翹角間彰顯皇家賜予的非凡地位,門前石獅威猛。

府邸門前聚集了數十頂官轎與華麗馬車,這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大小官員,前來拜見九千九百歲。

他在熹宗時期提督東廠,極受寵信,被稱為九千九百歲,排除異己,專斷國政,以致人們“隻知有忠賢,而不知有皇上”。

隨著轎子一路平穩駛進府邸,臨近府門時,魏忠賢示意停下。

他徐徐掀開轎簾,步履穩健地走下轎來,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朝著等候己久的眾官員抱拳施禮,言語間不失謙遜:“諸位大人久候了,咱家適才還在宮中伺候皇上,現下尚有些許緊急公文亟待裁決。

請諸位在此稍作歇息,待咱家料理完手頭之事,再與眾位共商國事。”

此言一出,眾官員皆敬服之餘,紛紛迴應:“廠公大人肩負國家社稷之重任,日夜勤勉於政務,憂心勞神,實乃天下蒼生之福祉所在。

然而,也懇請廠公大人在鞠躬儘瘁之際,亦當珍攝自身,勿使過度勞累。

隻有身康體健,方能長治久安,更好地輔佐朝廷,造福萬民。”

隨著一片阿諛之詞在耳邊飄過,魏忠賢徐徐步入內堂深處,身邊的貼身小太監李朝欽在掃視群臣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傲慢與輕蔑。

念其平日裡對他的忠誠不二,魏忠賢藉機提點一二。

“朝欽呐,依你看,這世間究竟是做官容易,還是做人更簡單呢?”

魏忠賢言語間帶著一些滄桑。

李朝欽稍作思索後答道:“回稟廠公,按奴才所見,似乎做官更為容易,隻需發號施令,諸多事務皆有人代辦,而做人則需事事躬親,疲於應對。”

魏忠賢聽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輕搖搖頭,語重心長地道:“此言差矣。

做人固然複雜,卻可以隨性而為,恩怨分明。

然而,做官則非同尋常,需要具備兩副麵孔,八麵玲瓏之能。

表麵上,滿口仁義道德,彷彿楷模典範;暗地裡,卻需施展雷霆手腕,鐵血決斷。

即便是對敵手痛下殺手,也要做到滿臉笑容。

不到萬不得己,不可輕易撕破臉皮。

古訓有雲口蜜腹劍,實乃做官的至理名言。”

李朝欽不由怔在了原處,細細品味,受益良多。

魏忠賢踏足內堂之際,氣氛肅然,群臣早己恭候多時。

內閣首輔黃立極與司禮監掌印太監王體乾二人率先趨前行禮,彰顯其地位超然,而其餘大臣則依次排列兩側,無不屏息靜待。

這兩位身處帝國權力巔峰的人物,儘管各自執掌著內閣與內廷的最高職權,卻同屬閹黨陣營,他們的晉升之路背後,無不是魏忠賢一手策劃和支援,因此對魏忠賢唯命是從。

黃立極是魏忠賢的老鄉,萬曆三十二年進士,累官少詹事,禮部侍郎。

天啟五年八月,魏忠賢以同鄉的原因,擢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入閣參預機務,旋晉太子太保,文淵閣大學士。

次年遷武英殿、建極殿大學士,為首輔。

但是在曆史上,黃立極為扶持崇禎即位卻是做出了一定貢獻。

八月二十一日,天啟召見朱由檢流露出傳位之意,八月二十二日,天啟又召見黃立極等閣臣示意他們將來輔佐朱由檢。

黃立極非常忠誠地執行了天啟的遺命,天啟駕崩之後,他首先提出立崇禎為皇帝,奉箋三次勸進,“崇禎”年號即黃立極所擬。

《明史》將之列入閹黨傳。

魏忠賢和王體乾是義父和義子的關係。

王體乾是魏忠賢的爪牙,擅長柔佞深險,在明熹宗初年,擔任尚膳太監,後來遷任司禮監秉筆。

他為了依附魏忠賢,不遺餘力地為其辦事。

在王安辭去司禮掌印一職時,王體乾與魏忠賢商議,將王安置於死地,因此得到了司禮監掌印的職位。

閹黨集團是中國曆史上最為惡名昭彰之太監集團,其惡行罄竹難書。

自新皇即位以來,眾人無不惶恐不安。

待魏忠賢落座以後,魏忠賢飲了一口茶水,看向了眾人。

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向來心首口快,率先發言:“先皇英明仁慈,奈何壽數不永,且膝下無嗣,方使皇上以弟承兄位,登上大寶。

然據聞崇禎皇帝對我等向來疏離,如此長久,恐生變故。”

天啟年間,天子曾誕育數子,皆為魏忠賢所害,致天啟成為史上罕有的無後之君。

天啟病篤之際,魏忠賢曾覓數孕婦,欲行偷梁換柱之計。

不料天啟駕崩之速,計劃未及實施。

天啟殯天,魏忠賢原擬封鎖訊息,卻被皇後泄露,英國公領文武百官闖宮,魏忠賢雖無所畏懼,然對英國公卻有三分忌憚,因其代表了勳貴集團,而勳貴之根基是軍隊。

天啟駕崩之初,崇禎甫入宮闈,魏忠賢若欲翻雲覆雨,尚有可為。

然其身為宦官,終非帝王之選,當時猶豫不決,錯過最佳時機。

兵部尚書崔呈秀接言:“唯恐我等忠心為國,勞苦功高,朝廷卻有卸磨殺驢、過河拆橋之舉。

先皇對廠公深信不疑,我等方能安心任事。

今新皇即位,文臣慣以筆墨構陷,恐聖上聽信流言,不利於我等。”

此言一出,廳內頓時寂靜,眾人都將目光投向魏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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